沁园春·十万琼枝
[清代]:陈维崧
题徐渭文《钟山梅花图》,同云臣、南耕、京少赋。
十万琼枝,矫若银虬,翩如玉鲸。正困不胜烟,香浮南内;娇偏怯雨,影落西清。夹岸亭台,接天歌管,十四楼中乐太平。谁争赏?有珠珰贵戚,玉佩公卿。
如今潮打孤城,只商女船头月自明。叹一夜啼乌,落花有恨;五陵石马,流水无声。寻去疑无,看来似梦,一幅生绡泪写成。携此卷,伴水天闲话,江海余生。
題徐渭文《鐘山梅花圖》,同雲臣、南耕、京少賦。
十萬瓊枝,矯若銀虬,翩如玉鲸。正困不勝煙,香浮南内;嬌偏怯雨,影落西清。夾岸亭台,接天歌管,十四樓中樂太平。誰争賞?有珠珰貴戚,玉佩公卿。
如今潮打孤城,隻商女船頭月自明。歎一夜啼烏,落花有恨;五陵石馬,流水無聲。尋去疑無,看來似夢,一幅生绡淚寫成。攜此卷,伴水天閑話,江海餘生。
“沁园春·十万琼枝”译文及注释
徐渭文:名元琜,渭文其字,又作文清,阳羡名画家,亦工诗文词,名词人徐喈凤的堂弟。有选本作“徐渭”,误。钟山:名紫金山,在今南京市东郊。云臣:史惟圆字。惟圆号蝶庵,别署荆水钓客,有《蝶庵词》。 南耕:曹亮武(1637-未知)号。亮武字渭公,维崧表弟,有《南耕词》。京少:蒋景祁(1646-1695)字。有《梧月词》、《罨画溪词》。以上三人皆宜兴人,阳羡词派重要成员。这段话为短序。
琼枝:指梅花。
矫:形容梅花盘曲昂健的姿态。 银虬:白色的蛟龙。
翩:形容梅花轻盈铺张的姿态。
困:倦怠状。胜(shēng):承受。 南内:南宫。朱元璋定都南京,此处指明皇城。
西清:皇宫中游宴处。
十四楼:明南京官伎所居,有“来宾”、“清江”等名,太祖时所建。
珠珰(dāng):耳装饰以明珠曰珰。
潮打孤城:用刘禹锡《石头城》“潮打空城寂寞回”诗意。
五陵:指西汉五位皇帝的陵墓,此指明太祖孝陵。石马:贵族陵墓前以石雕成动物形状,以为饰物。
生绡:生丝织成之薄绸。此处指代画幅。
水天闲话:李商隐有《水天闲话旧事》。 江海余生:用苏轼《临江仙》“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词意。
“沁园春·十万琼枝”鉴赏
赏析
1671年(康熙十年)徐渭文去南京,陈维崧有赠序,嘱咐他一访“畸人而隐于绘事者”,也即心怀兴亡之痛的隐逸之流。徐自南京归,成《钟山梅花图》,阳羡词人从不同角度、以不同词调题咏殆遍,形成一次相当独特的凭吊故国的联吟酬唱格局。个中迦陵此篇尤为翘楚,被前人誉为“情词兼胜,骨韵都高,几合苏、辛、周、姜为一手”(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三)。
从“意”的大处看,则其中蕴涵着极其复杂的遗民心绪。诸如“一夜啼乌,落花有恨”的哀思、对“珠珰贵戚,玉佩公卿”们“十四楼中乐太平”的误国行径的怨慨,以至“寻去疑无,看来似梦”的泪眼愁看,皆是遗民群体“孤臣孽子”感情的披露。悲凉、幻灭、欲哭无泪、欲隐无地,凡此种种尽包蕴于清丽词藻之间,令人不由黯然神伤。
阳羡词人借徐渭文此图遥祭故国,所拈者为“大题目”,寄寓者为“大意义”(谢章铤语)。在清朝初年,因此种民族情绪而遭致诛杀惨祸者不知凡几,故而,“一幅生绡泪写成”的悲凄后面其实隐藏着凶险的刀光剑影和这一词群非凡的胆力和勇气。
清代·陈维崧的简介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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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
陈维崧
题徐渭文《钟山梅花图》,同云臣、南耕、京少赋。
十万琼枝,矫若银虬,翩如玉鲸。正困不胜烟,香浮南内;娇偏怯雨,影落西清。夹岸亭台,接天歌管,十四楼中乐太平。谁争赏?有珠珰贵戚,玉佩公卿。
如今潮打孤城,只商女船头月自明。叹一夜啼乌,落花有恨;五陵石马,流水无声。寻去疑无,看来似梦,一幅生绡泪写成。携此卷,伴水天闲话,江海余生。
題徐渭文《鐘山梅花圖》,同雲臣、南耕、京少賦。
十萬瓊枝,矯若銀虬,翩如玉鲸。正困不勝煙,香浮南内;嬌偏怯雨,影落西清。夾岸亭台,接天歌管,十四樓中樂太平。誰争賞?有珠珰貴戚,玉佩公卿。
如今潮打孤城,隻商女船頭月自明。歎一夜啼烏,落花有恨;五陵石馬,流水無聲。尋去疑無,看來似夢,一幅生绡淚寫成。攜此卷,伴水天閑話,江海餘生。
金朝:
元好问
塞上秋风鼓角,城头落日旌旗。少年鞍马适相宜。从军乐,莫问所从谁。
侯骑才通蓟北,先声已动辽西。归期犹及柳依依。春闺月,红袖不须啼。
塞上秋風鼓角,城頭落日旌旗。少年鞍馬适相宜。從軍樂,莫問所從誰。
侯騎才通薊北,先聲已動遼西。歸期猶及柳依依。春閨月,紅袖不須啼。
金朝:
元好问
从商帅国器猎于南阳,同仲泽、鼎玉赋此。
少年射虎名豪,等闲赤羽千夫膳。金铃锦领,平原千骑,星流电转。路断飞潜,雾随腾沸,长围高卷。看川空谷静,旌旗动色,得意似,平生战。
城月迢迢鼓角,夜如何,军中高宴。江淮草木,中原狐兔,先声自远。盖世韩彭,可能只办,寻常鹰犬。问元戎早晚,鸣鞭径去,解天山箭。
從商帥國器獵于南陽,同仲澤、鼎玉賦此。
少年射虎名豪,等閑赤羽千夫膳。金鈴錦領,平原千騎,星流電轉。路斷飛潛,霧随騰沸,長圍高卷。看川空谷靜,旌旗動色,得意似,平生戰。
城月迢迢鼓角,夜如何,軍中高宴。江淮草木,中原狐兔,先聲自遠。蓋世韓彭,可能隻辦,尋常鷹犬。問元戎早晚,鳴鞭徑去,解天山箭。
金朝:
元好问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
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今古北邙山下路,黃塵老盡英雄。人生長恨水長東。幽懷誰共語,遠目送歸鴻。
蓋世功名将底用,從前錯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鐘。男兒行處是,未要論窮通。
清代:
秋瑾
祖国沉沦感不禁,闲来海外觅知音。金瓯已缺总须补,为国牺牲敢惜身!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祖國沉淪感不禁,閑來海外覓知音。金瓯已缺總須補,為國犧牲敢惜身!
嗟險阻,歎飄零。關山萬裡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鳴。
宋代:
辛弃疾
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君知否 一作:公知否)
况有文章山斗。对桐阴、满庭清昼。当年堕地,而今试看,风云奔走。绿野风烟,平泉草木,东山歌酒。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
渡江天馬南來,幾人真是經綸手。長安父老,新亭風景,可憐依舊。夷甫諸人,神州沉陸,幾曾回首。算平戎萬裡,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君知否 一作:公知否)
況有文章山鬥。對桐陰、滿庭清晝。當年堕地,而今試看,風雲奔走。綠野風煙,平泉草木,東山歌酒。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為先生壽。
近现代:
谭嗣同
曾经沧海,又来沙漠,四千里外关河。骨相空谈,肠轮自转,回头十八年过。春梦醒来么?对春帆细雨,独自吟哦。惟有瓶花,数枝相伴不须多。
寒江才脱渔蓑。剩风尘面貌,自看如何?鉴不因人,形还问影,岂缘醉后颜酡?拔剑欲高歌。有几根侠骨,禁得揉搓?忽说此人是我,睁眼细瞧科。
曾經滄海,又來沙漠,四千裡外關河。骨相空談,腸輪自轉,回頭十八年過。春夢醒來麼?對春帆細雨,獨自吟哦。惟有瓶花,數枝相伴不須多。
寒江才脫漁蓑。剩風塵面貌,自看如何?鑒不因人,形還問影,豈緣醉後顔酡?拔劍欲高歌。有幾根俠骨,禁得揉搓?忽說此人是我,睜眼細瞧科。
元代:
萨都剌
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指点六朝形胜地,惟有青山如壁。蔽日旌旗,连云樯橹,白骨纷如雪。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
寂寞避暑离宫,东风辇路,芳草年年发。落日无人松径里,鬼火高低明灭。歌舞尊前,繁华镜里,暗换青青发。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
石頭城上,望天低吳楚,眼空無物。指點六朝形勝地,惟有青山如壁。蔽日旌旗,連雲樯橹,白骨紛如雪。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傑。
寂寞避暑離宮,東風辇路,芳草年年發。落日無人松徑裡,鬼火高低明滅。歌舞尊前,繁華鏡裡,暗換青青發。傷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
唐代:
李白
我浮黄河去京阙,挂席欲进波连山。
天长水阔厌远涉,访古始及平台间。
平台为客忧思多,对酒遂作梁园歌。
却忆蓬池阮公咏,因吟“渌水扬洪波”。
洪波浩荡迷旧国,路远西归安可得!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
平头奴子摇大扇,五月不热疑清秋。
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
持盐把酒但饮之,莫学夷齐事高洁。
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
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
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
舞影歌声散绿池,空馀汴水东流海。
沉吟此事泪满衣,黄金买醉未能归。
连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赌酒酣驰晖。
歌且谣,意方远。
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我浮黃河去京阙,挂席欲進波連山。
天長水闊厭遠涉,訪古始及平台間。
平台為客憂思多,對酒遂作梁園歌。
卻憶蓬池阮公詠,因吟“渌水揚洪波”。
洪波浩蕩迷舊國,路遠西歸安可得!
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
平頭奴子搖大扇,五月不熱疑清秋。
玉盤楊梅為君設,吳鹽如花皎白雪。
持鹽把酒但飲之,莫學夷齊事高潔。
昔人豪貴信陵君,今人耕種信陵墳。
荒城虛照碧山月,古木盡入蒼梧雲。
梁王宮阙今安在?枚馬先歸不相待。
舞影歌聲散綠池,空馀汴水東流海。
沉吟此事淚滿衣,黃金買醉未能歸。
連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賭酒酣馳晖。
歌且謠,意方遠。
東山高卧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
元代:
刘因
西山龙蟠几千里,力尽西风吹不起。
夜来赤脚踏苍鳞,一著神鞭上箕尾。
天风泠泠清入肌,醉抱明月人间归。
嫦娥洒泪不敢语,银河鼓浪沾人衣。
寄谢君平莫饶舌,袖中此物无人知。
西山龍蟠幾千裡,力盡西風吹不起。
夜來赤腳踏蒼鱗,一著神鞭上箕尾。
天風泠泠清入肌,醉抱明月人間歸。
嫦娥灑淚不敢語,銀河鼓浪沾人衣。
寄謝君平莫饒舌,袖中此物無人知。